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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又嘆息一聲。

蕭可微搞不懂情況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你,你......”

蕭可微眨眼,看著宮皇帝的耳朵一直紅到耳尖,半透明的,幾乎看得到細細的血管。

忽然有點口渴腫麽破TOT。

“你心悅我。”宮皇帝終於說出來了,“但是你就這樣為我擋箭......我,我,我......”

蕭可微眨眼,這一次,看著宮皇帝的臉紅到了脖子根,紅撲撲的,讓人好想啃一口。

“我很擔心......”聲音比蚊子強不了多少,可是蕭可微還是聽得清楚。

“小微。”宮徵弦忽然擡頭,嚇得蕭可微險些沒來得及收起“又餓【饑】又渴【渴】”的目光。

接著,就看宮徵弦握著她的手,一臉的糾結。

許久,終於有了下文。

“做我的皇後吧。”

蕭可微:∑(‘д′*ノ)ノ !

做我的皇後吧。

做我的皇後吧。

做我的皇後吧。

一只草泥馬從眼前奔過。

一群草泥馬從眼前奔過。

哇K!她這是聽到了什麽!

“叮——任務進度,50%。”

系統君忽然蹦了出來,看著那個說完話兩回答也沒聽就跑沒影了的皇帝,翹著個二郎腿,道:“你沒聽錯,他要你做他的皇後啦,也就是說,他終於發現對你的——愛~情~啦!”

一臉嫌棄的模樣,系統君撇了撇嘴,“這男人,太沒骨氣了,居然就這麽被你收服了。”

蕭可微此時心情大好,絕對不計較系統君的討人嫌了。

她現在只想,仰天大笑幾聲啊。

早知道來這麽一招就能提升任務進度,她早就幹了好嘛!

蕭可微看了眼系統,一個支線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是要求她搭救宮徵弦。

之前敬天儀式,本來她要和宮徵弦一起去,結果宮徵弦死活不讓,還是她想辦法,在系統幫助下跑了出去。

估計宮徵弦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偷跑出來的人能救了他的命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記憶中,宮徵弦死於叛黨,她開始還有些不信,但是現在看看,敬天儀式都能跑出刺客來,而且宮徵弦還真就差點嗝兒屁了,說不定,歷史記載就是真的。

這麽一想,他死得也夠窩囊的啊。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刺客是誰派來的了,上帝保佑宮徵弦可別死在她任務完成之前啊。

一旁的系統看到她一臉郁悶,覺得自己還是好心提醒一下比較好,於是清咳幾聲。

蕭可微拋了個白眼給他,“怎麽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這一次是誰要殺宮皇帝啊?”

蕭可微忽然意識到,“宮皇帝”這三個字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怎麽有種“狗皇帝”的趕腳?

“哦,那是誰啊?”

“傳令,搜捕晉陽王,誅九族。”

如果有人看到此時的宮徵弦,就會發現,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放蕩不羈,沒有不著調,反而周身威嚴而莊重。

他的身前,黑衣侍衛正下跪聽令,很快領命而去。

不過轉眼,人影已消失不見。

“傳令。”宮徵弦摸著袖口,找到之前蕭可微碰過的地方,無意識的揉來揉去。

這一次,身邊侍衛上前一步。

“蕭家,明日午時,滿門抄斬。”

侍衛楞了一下。

宮徵弦敏銳地察覺,明白他的意思,分明是不需要向這些侍衛解釋的,可是還是不自覺解釋道:“與她無幹。”

侍衛再不言語,奉命離去。

宮徵弦繼續揉著袖口,往床上一躺,臉上微微帶笑。

可是很快,又帶上了懊惱之色。

啊啊啊,居然就這麽跑了!居然沒有拿到答覆!

次日,被延期行刑的蕭家上下,最終被推上刑場。

現在,上層人士多少都聽說了蕭可微的事情,尤其是蕭可微為救皇帝而中箭的事情,不少人想著,蕭家可謂養了一個好女兒,有這麽一個好女兒,還怕被滿門抄斬?

被赦免是遲早的。大家心照不宣,包括獄中的蕭家人。

然而,事實狠狠地給了他們一巴掌!

蕭家抄斬了!

所有人都蒙了。

就連李大人,趴在病床上,都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雖然他之前也沒覺得皇上會為了一個女人放過蕭家,皇帝在他心中,那可是聖明無上的存在。可是,也沒想到他會做得這麽幹脆。

頓時,松了口氣。

陛下能做出這種事,是不是說明,那個姓蕭的妖女,其實也不是那麽受寵?

曾以為蕭可微要聖眷優渥的大臣們,不禁為蕭可微捏了把冷汗。

不過,蕭可微本人,依舊十分悠然。

這一次,她不需要用山楂取代檸檬了,宮徵弦下令,終於為她找來了檸檬。

可惜,還是只能看不能吃,因為傷口不允許啊。

蕭可微摸摸自己的“傷口”,有些後悔要玩苦肉計。

最後,只好安慰自己,能看到已經很不容易啦(>﹏<)。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他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蕭可微聞一聞檸檬的味道,頂著一個雞窩腦袋躺在床上。

她一直不能理解,電視上那些古代女人,睡覺都釵環滿頭,不管怎麽睡,頭發都一如既往的整齊順滑。有時候會惡意得想,會不會哪天早上醒來,枕邊人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被簪子紮死了?

系統君聳肩,“你以為呢?要不然,就憑他成天吃喝玩樂,還能把晁月帶向高峰?”

這一點她倒是清楚。不管宮徵弦表面上有多不著調,內裏肯定都是黑的。

不過,他居然調查出她其實不是蕭家女,甚至和蕭家沒有什麽恩情糾纏,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沒錯,系統君告訴她,宮徵弦之所以敢大咧咧把蕭家人全殺了,就是因為早就知道蕭可微不是蕭家千金了,只不過,有點奇怪她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估摸著是以為她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了。

要不然,殺了心上人的家人,那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最後攻勢

? “居然這麽便宜?”蕭可微看著屏幕上的數字,一臉的不敢置信,一臉懷疑地看著系統君。

“你沒耍我吧?假冒偽劣產品?”

系統君頓時鼓動起了那點身為系統的榮譽感,“絕對不可能!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蕭可微:呵呵,騙鬼呢?

“那你怎麽解釋居然只要十積分?”蕭可微略顯詭異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系統君也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她,“你居然嫌棄東西太便宜?”

蕭可微不說話,只是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我有錢,我任性”的氣息。

系統君抱著肩,“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他慢悠悠道:“你就是完成所有任務,都未必能湊齊五千積分。”

蕭可微一個打挺坐了起來。“什麽?”

系統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趕緊道:“呃,就是,你完成了所有任務,恐怕也就五千多積分,所以,就算是十積分,恐怕都至關重要。”

這話一說,蕭可微頓時嚴肅起來,瞅著那個數字跟仇人一般。她嘬了嘬牙,瞪了系統君一眼,“十積分,你搶銀行啊!”

系統君攤手:我就知道。

“餵......”蕭可微一臉的糾結,語氣弱了不少。

系統君逮著機會,立刻強勢起來,不等她說完,就截斷了,“當然可以。”

蕭可微眼睛一亮。

“不過,你在這個世界裏買的那些普通的,到時候效果如何,可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要是出了點意外......”

蕭可微眼睛暗了。

“所以?”系統君眉飛色舞。

“買!”蕭可微咬牙切齒,點擊了“交易”。

很快,一件東西出現在了她的手心。

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系統君看她一副殺人模樣,趕緊收斂了囂張氣焰,安慰說:“放心好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感情了,就絕對不會對你棄之不顧的。”說著,心裏想的卻是:這皇帝也忒沒種,居然就這麽被她吸引了o( ̄ヘ ̄o)。

蕭可微握緊了手,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鑒於之前無數次明示暗示,宮徵弦硬是表現出了柳下惠的風度,所以,這一次,蕭可微決定下一劑猛藥。

本來,她是不屑於使用春.藥這種下作的東西的,但是......形勢所迫啊,反正系統君也說了,宮徵弦對她的感情已經升華了,愛到一定程度,X就成了必要手段,既然程度到了,那別的就沒必要計較太多了,是吧o( ̄ˇ ̄)o?

當天,晁月後宮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侍衛——當初曾經因為幾次沖皇帝大喊大叫還能夠留的小命而受人尊敬的那位——又一次沖進了皇帝的寢宮!

眾人心中默默道:好戲又來了,那位又開始鬧騰了,後宮又要雞飛狗跳了。

而侍衛,發誓要把自己的光榮記錄堅持到底,這一次,更是加大了挑戰難度。

眼看宮徵弦都要脫衣服睡覺了,寢宮之外,所有人戰戰兢兢,不敢出一點聲音。

就在此時——

“陛——下——”

宮徵弦幾乎是一個高兒蹦了起來!

說心底話,他特別特別討厭這個侍衛。不講規矩就算了,每次一來,就只有一件事——蕭可微出事了。

所以,宮徵弦真心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看到這個人,如果可能,他倒是真想把這個家夥一刀哢嚓了——才不是因為小微每次有什麽事情都找他而不直接找自己呢 。

因為早就有了經驗,甚至把這種事情視為情人間的情趣,宮徵弦在聽到侍衛的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小微有事傳喚,怎麽可以怠慢呢?有什麽事情,路上邊跑邊說什麽的最省時間了呢,還可以早一點點去見心上人啊。

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宮皇帝的情商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上竄,表現在他人眼中,那就是——自從有了蕭姑娘,陛下這是街也不逛了,狗也不遛了,回宮也勤快了,簡直是幹嘛都精神!

“這次又出什麽事兒了?”宮徵弦的速度不可謂不快,風一吹,聲音都走了調兒。

侍衛一邊在後面苦苦跟隨,喘得跟什麽似的,還不得不倒騰點肺活量,艱難地說:“蕭姑娘只說了,讓,讓,讓......讓小的來找,找,找——啊!”

話還沒說完,某個可憐的侍衛就遇上了天敵——一個樹杈,光榮下崗了。

事實告訴我們,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武功不到家千萬不要給自己尋仇啊。

侍衛淪落了,宮皇帝把事情也整明白了,如果不是現實不允許,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叫你和朕搶著獻殷勤!

話又說回來,小微找自己是有什麽事情呢?

他身為皇帝,每天的事情很多的好嘛,要不是分得清輕重緩急,耽誤了事情可腫麽辦!

咳咳,當然,在他心裏,小微的事情最重要啦!

憑宮徵弦的高超輕功,沒多久,就到了地方,他立刻恢覆了翩翩形象,還十分斯文地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

這時候,他才發覺有點不對勁,他好像忽略了什麽。

突然,他微微蹙眉。

為什麽屋子裏會有呻.吟聲?還這麽......

手中一用力,就聽“轟”的一聲,大門成功報廢!

床上的蕭可微抽空子看了一眼,心裏暗道:嚶嚶嚶,真是傷風敗俗啦,難道這是要大庭廣眾之下那個啥嗎?人家還是知道羞恥的嘛~

一旁的系統君:我呵呵了。你也有羞恥這種東西╮(╯-╰)╭?

一邊想著,她一邊繼續口中羞恥的聲音。

宮徵弦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蕭可微。

此時的蕭可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臉難受的模樣,口中依舊不時溢出勾人的呻.吟。

這是......

宮徵弦第一時間想到了兩個字,卻已經沒有精力去查清真相了。

怎麽辦?怎麽辦?

他第一次有了束手無策的感覺。

這......看蕭可微痛苦的模樣,他心裏火一樣急,可是,竟然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哦對,用冰水!

宮徵弦腦中閃出的第一個方法,就是用冰水除去熱力,可是轉瞬,他就把這個方法拋之腦後。

不,小微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如果再泡了冰水,鐵定會損傷身體的。

那,怎麽辦?

還有——男人!

宮徵弦終於找到了正確的解決途徑,倒是,和蕭可微的想法仍舊有點偏差。

此時的皇帝陛下心中想出的“男人”還沒有和他自己聯系起來。

好在,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方法。

不行,真是腦子燒壞了,怎麽可以讓別人碰她的小微!

誰敢碰,殺之!

哎呀,怎麽忘記了,我就是個男人啊(你確定?)!

宮徵弦終於想起了最重要的一點,小微是他的心上人,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解藥?

——綜上所述,得證,宮皇帝的腦回路果然適合一般人不同的。

躺在床上的蕭可微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是被藥折騰的,而是被宮徵弦折磨的。

我真是%¥#*&#%@&(&!@¥#……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啊,喜歡的人就在面前,還一副發.情的模樣,這人腦袋是怎麽長的啊,居然就楞在那裏不動彈!

難不成,柏拉圖比愛人的魔力更大?

蕭可微的思路詭異的一轉,忽然想到,宮徵弦該不會是喜歡柏拉圖吧?

呵呵,柏拉圖什麽的,根本不存在於宮徵弦的腦中好嘛!

事實上,宮徵弦的確為難了。

他怎麽可以趁著小微中藥的時候做出那種事情?

他和小微之間的感情,怎麽可以被其他因素玷汙?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種事情,那他們的感情,豈不是再也不覆純粹?

糾結的宮徵弦內心強烈掙紮著,腳下卻忍不住向床鋪走去。

可是,他已經這樣了,如果他不救,難道還要別的男人來幫忙嗎?

我,我......

不容宮皇帝繼續掙紮,眼看他到了床邊,早有準備的蕭可微瞬間發力,胳膊一扯,兩腿一纏,整個就掛在了宮徵弦的身上!

宮徵弦只覺腦子一片空白。

蕭可微碰到他了。

蕭可微抱住他了。

他在和蕭可微親密接觸......

這,太羞恥了,太齷齪了!

印象中第一次和蕭可微如此親密接觸的皇帝陛下臉紅到脖子根,手足無措地把蕭可微往外推。

不不不,他們不能這樣,他不能這麽做!

你個X冷淡!

蕭可微一咬牙,手臂一緊,腰力一頂,一鼓作氣,直接把皇帝翻倒在床,壓了上去!

這一次,宮徵弦完全白目了。

這是什麽情況......朕,被撲倒了?朕,被壓了?

“嗯哼......”蕭可微一邊打量著宮徵弦的臉色,一邊繼續手中的動作,成功搶在宮徵弦回神之前,扯掉了他的外衣!

於是,地上出現了一件被扯得亂七八糟地龍袍。

宮徵弦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自己節操不保。

算了。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放棄了掙紮。

就這樣吧,為了給她解藥......只是為了解藥而已!

他們還是純潔的!

可是——

饒是宮徵弦定力非凡,顯然,蕭可微的技巧比他的定力更高一籌。

沒多久,他就忍不住隨著蕭可微的節奏,慢慢投入進去。

當然,蕭可微可不是為了宮徵弦,在她眼裏,宮徵弦就是她完成任務的必要任務而已,說白了,他全身上下,也就那顆心和下面這東西有點用處。

只不過,蕭可微是個享樂主義者,不管怎麽著,就算是做任務,好歹也得讓自己舒服舒服嘛。

結果就是,蕭可微十分舒適,而宮徵弦,十分難受。

此時的皇帝陛下正努力保持清醒,心裏跟念經一樣,不停告訴自己,只是解藥而已,解藥而已,沒有欲.望,沒有欲.望。

可是,即便他百般警戒,最終,還是沒能守住底線。

又有幾個男人,能在自己心上人的攻勢下守住理智?

在沈淪的那一刻,宮徵弦就已經拋棄了所有理智,包括,他的信念。

過程是美好的,然而結局,卻如此灰暗。

他感受著最後的狂歡,雙眼缺失了神,直直地看著天蓬,心裏一片空茫。

藥性已經解了,可是,全完了。

他們的感情,已經被玷汙了。

☆、想得美

? 早上醒來,蕭可微一臉郁悶。

想一想昨天晚上的情況,實在是太讓人不爽了!

宮皇帝果然是個雛,這一點她還算滿意,基於此上的生澀她也理所當然的當成了情趣。就像男人對女人的第一次總有種執念,為此可以享受女人的青澀一樣,女人當然也可以喜歡男人的第一次,而種種手足無措就成了萌點,調.教什麽的,多有滿足感啊。

可是,這不代表她喜歡jian屍。

本來嚴睿死後,她有一段日子空窗期了,所以昨天雖然是為了完成任務,但是也抱著給自己解渴的意思,所以,除了第一次,她還努力調動宮皇帝的情緒,又來了兩次。

可惜,宮皇帝就跟木頭似的,全身上下就只有那點地方十分之熱情,再看他的那張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看著就煩心。

不過,好在他那裏還是十分熱情的,所以蕭可微最終還是爽了一把,直睡到大天亮才醒過來。

然後就發現,那個男人不見了∑(っ °Д °;)っ 。

這是睡完了拍拍屁股就走的節奏?

呵,要拍也是她拍好嘛。

系統君在旁邊看著她從迷茫到忿忿,約摸她是清醒了,道:“任務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哈 ?

蕭可微猛然轉頭,“怎麽會只有百分之九十?”

明明她已經把宮徵弦睡得不能再睡了好嘛。

系統君一臉的無辜,“因為還有一個支線任務,已經開啟了。”

說話間,屏幕上已經彈出了面板。

蕭可微一看,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了系統君一眼。

系統君繼續無辜,聳肩。

蕭可微埋怨宮徵弦吃完就跑,而宮徵弦此時也是心塞塞,臉色明顯的不好,以至於旁邊的人看著都抹了一把汗。

此處,監獄。

蕭家滿門抄斬之後,監獄頓時空了一小片,宮徵弦就站在當初囚禁蕭可微的囚室裏,身後是戰戰兢兢的獄頭和獄卒。

別看平日裏這位皇帝不拘小節和他們一同吃喝什麽的都習以為常,但是這氣場就決定了,地位不同那就是不同,宮徵弦真發作起來,獄頭只有下跪的份。

許久,打量完了囚室,皇帝陛下終於開口了。

“你們可認識這裏原來關著的那個女人?”

獄頭想了一想,連連點頭,“記得,記得,就是蕭姑娘。”

本來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獄頭沒有想到,宮徵弦聽了這話,臉色反而更加陰鷙了。

“來人,把看守這個囚室的獄卒還有獄頭都給朕抓起來。”

宮徵弦努力遏制自己內心的怒火,卻無法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蕭可微,不是第一次。

一定是這些齷齪的家夥對小微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之前不是不知道天牢裏的一些潛規則,只不過水至清則無魚,所以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沒想到,最後竟然報應在了小微身上!

宮徵弦努力忽略昨天晚上蕭可微嫻熟的技巧。他不願意告訴自己,蕭可微其實只不過把他當做一個“下面可以用的”工具,盡管,他很清楚她為什麽會突然中了春.藥。

不,不能這樣想,只要一想到在他之前,有別的男人也曾這般親近她,宮徵弦就忍不住怒發沖冠。

——不,不應該如此嫉妒才對,不應該有如此強烈的欲望,想要洗去她身上的其他男人的痕跡,然後,完完全全的擁有她!

深呼吸一口,宮徵弦再沒看被抓的人一眼,走了出去。

現在的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微。

信念猛然崩塌,只留給自己斷壁殘垣。

原本以為美好的感情,突然就像是染上了灰土,變得不再純粹。

甚至,他此刻竟產生了把她留在這裏,永遠也不離開的念頭。

太瘋狂了。

宮徵弦這一天過得有些渾渾噩噩,回到寢宮,看到自己的床,竟不自覺地想起了昨天那一夜癲狂,就連下面......

他不敢再想,趕緊上床,所有侍衛都自覺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一個人。

昨天,她一定很失望吧。

那時候,他只感覺天地無光,一時又為自己竟然控制不住的身體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竟都沒能好好的滿足她。

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猛地起身。

“來人,傳太醫。”

太醫很快就來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分毫不敢怠慢。

“她有沒有找你們去?”宮徵弦心情有些覆雜。

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致搖頭,“沒有。”

宮徵弦不知是喜是悲。

如果她能生下一個孩子的話——不,孩子不過是沒用的東西罷了,他們的感情又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而存在,何必糾結於那種附屬品?

可是,有了孩子的話,她是不是就能夠接受——已經不純粹的他?

或者說,她沒有想過吃藥,是不是說明,她願意......

“呵,讓我給他生孩子,那還真是想得美。”蕭可微跟系統君說:“不過你這藥效果還真不錯啊。”

“那是。”系統君十分自豪,“表面上看,你的現象完全和春.藥相同,實際上,你根本不受藥性的影響,完全可以保持理智,同時還能杜絕懷孕這些後患。”

“不過,你這價錢也忒不公道了,兩種藥,一下子就沒了二十積分。”想一想,蕭可微就覺得肉痛。

不過,任務積分顯然比二十多出很多,所以,她只能忍了。

眼看著就要完成任務了,再加把勁吧,蕭可微!

☆、只要你想

? “如何?”宮皇帝看著眼前一群太醫。

沒錯,是一群。每次宮皇帝傳召的時候,諸位太醫都提心吊膽的,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想去找死,然後推推搡搡的,最後皇帝一聲令下,幹脆全來吧-_-#。

從那以後,整個太醫院共進退,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團結啊。

就像此時,異口同聲,“回陛下,蕭姑娘身體安康。”

說完,自己也楞了。左右看看同僚,各種不愉快的眼神飛來飛去。

太醫甲:呵呵,好不容易遇到一次喜報,說好的讓我通知呢,你們怎麽都搶著來?還有沒有同僚愛了?

眾太醫:我還呵呵呢,以前砍頭的事就找上我們扛著,遇到這種喜報憑什麽便宜你?你才沒有同僚愛好嘛!

宮皇帝可不管他們勾心鬥角,一聽太醫說蕭可微身體安康,只剩眨眼的份兒了。

“什麽意思?上次的傷呢?”宮徴弦臉色不大好看,嚇得太醫們才想到還有這麽一個茬。

太醫甲也覺得不明不白的,想尋求幫助,偷偷往旁邊一瞅,極有同僚愛的人們極為默契地集體退了一步,於是,只有他一人,鋒芒畢露啊Σ(っД;)っ。

太醫甲擦擦汗,暗中確定,至少此刻腦袋還在,這才道:“蕭姑娘的確已經痊愈,只是其中原因,請容臣,臣,臣……”終於,一口氣沒上來,暈了。

其他太醫:凸(-_-)凸,誰讓你暈了,好歹等陛下發完火啊。

不過,這一次,皇帝陛下沒有發怒,只是揮手令他們退下。

他還能如何呢?

他明明早該知道的。

那一次敬天,她堅持要去,他並沒有同意,因為,那一次他打算以身作餌。

可是,她突然出現了。

原本做好了萬全準備,足以保證她不受傷害,況且,他就在她身邊,又怎麽可能讓她受傷?

然而,結果如此。

就在他護住她的那一刻,她竟然躲開了。

他根本沒想到她會去送死,一時沒有防備,才導致了最後的結果。

但是,這些,他都沒有說,也沒有聽李大人那套“奸細”的說法。他就只知道,她受傷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可能會留下後遺癥。

卻沒想到,就連受傷,也是假的。

他是該喜還是該憂呢?

小微沒事,他當然高興,可是,他從頭至尾都是被騙的那一個,如此徹底,到如今,即便是欺騙自己,都已經無法做到。

宮徴弦忍不住輕笑一聲。

十八歲時,父皇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上,叮囑他要好好照看。於是,作為獨子,他心甘情願被這座江山壓了這麽多年。

不,心甘情願嗎?

如果是心甘情願,他不會把滿朝上下折騰的雞飛狗跳,更不會把文武大臣折騰的談“帝”色變。

他更喜歡隨心所欲的生活,養幾只狗,看它們遇到生人大喊大叫;養幾只鳥,聽它們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也不會覺得吵鬧;種一些花草,看它們在自己的照料下長大;走街串巷,聽幾首民謠,看夫妻吵架,喜歡集市的吆喝聲想在耳畔。

而不是現在這般模樣。

人們畏他,所以他的一切情趣都變成了韜光養晦,人們敬他,所以他的一切喜好都成了別有機竅。

或許,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不願強求。可是,蕭可微……確實他唯一想要留住的人。

如果因為這個皇位,他的一切作為都不再純粹,至少,還有感情,一塵不染。

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它交給自己喜歡的人,即使,她棄如敝屣。

“咚咚。”敲門聲想起。

宮徴弦把思緒收起,走到門邊,不出意外,看到了蕭可微。

其實,蕭可微進出是不用通報的,奈何身為一名來自文明社會的文明人,蕭可微很自覺地敲了門。

“這是……”宮皇帝一眼就看到了蕭可微手中的案,眼睛一亮。

啊啊啊,小微居然給他做吃的啦,他怎麽就沒想到為小微下廚呢?

如果蕭可微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一定會大笑三聲。

哈哈,讓她下廚?就是嚴睿也沒有這個待遇好嘛。

所以,她不過是把東西端過來了而已╮(╯▽╰)╭。

但是,宮徴弦沒有問蕭可微這究竟是誰做的,這倒是讓蕭可微很滿意。要是問了,她就只好說是禦膳房做的,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啊。

“來來來,快吃夜宵。”感覺有點像招呼某種動物,蕭可微自己先囧了一下,還自我安慰道:我才說不出什麽陛下請慢用什麽時候咧。

宮徴弦一看就心情愉悅,端起碗來就要吃,早把吃前驗毒的戒心丟到九霄雲外了。

飯端到嘴邊,他還仔細聞了聞,一臉的陶醉,這才入口。

居然沒嘗出來是宮裏人做的?應該說,果然是天助我也嗎?

蕭可微看他吃飯,一只手閑著無聊去摳桌子上的鎏金,不經意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然後耳邊聽到了一聲“嗯”。

“那你,能為我去死嗎?”蕭可微擡眼,看著宮皇帝的臉。別說,這眉毛又黑又濃,長得真不錯誒(σ≧▽≦)σ。

宮皇帝這一次沒出聲。

等意識到這一點,蕭可微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嘁,都不敢去死,還說什麽愛啊?”

這次有反應了,宮皇帝把最後一口粥喝得幹幹凈凈,道:“不是不敢,是不想。”

“不想?”嘛意思?

“除非……”宮徴弦把碗落了桌,看著蕭可微,似乎在想些什麽。

“除非?”搞什麽鬼,這氛圍不對啊,怎麽都跟著他的氣場走了?難道是她的氣場不足?不行,這絕對不允許!

於是,蕭女王看宮徴弦不說話了,整個身子突然湊上來,在耳邊輕輕吐出一口氣,緩聲道:“吃完飯了呢……是不是該睡了?”

不等宮徴弦回答,蕭可微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起他的腰帶,狠狠一扯!

然後,英俊神武的皇帝陛下就被脫了。

又一次被脫了,然後,又一次被壓了。

不過,這一次還有點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蕭可微告訴你:哎呀哎呀,今天怎麽這麽熱情啊,我就說嘛,誰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這死相╰(*︶`*)╯!

沒錯,這一次,宮徴弦簡直不是一般的熱情啊,還有幾次甚至想反抗壓,試圖爭取上位。然而——

第一次,被鎮壓。

第二次,被殘酷鎮壓。

這真的不怪宮徴弦。

誰叫蕭可微看他今天勁頭十足,這一次幹脆就不動彈了呢。

作為一名享樂主義者,必要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比如上一次,可是現在——呵呵,姐懶得動彈。

於是,宮皇帝身處下位還要出力,實在是耗費體力啊。

可是,反抗不成,最終只能認命(ㄒoㄒ)。

總的來說,這一次比上一次真是美好太多哦~

本來,蕭可微就不喜歡有男人躺在自己床上,就是嚴睿,也不過有那麽幾次而已,更多的,她還是習慣在男人家辦事的,至於那張床上躺過別的女人——呵呵,她看上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情況?

至於上一次和宮皇帝,要不是她對這地方的歸屬性充其量算是“賓館”,也不可能會發生啦。

——話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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